Jocky

感谢被看到

精神病患者·中

#为啥这玩意还会有中。

#内含学步车一点点。

#轻微肉酥预警。

#感谢观看,希望喜欢。







【伍】



一片漆黑,苏芮琪被摁住了,背后靠墙。

一下子跌入黑暗,眼睛还不能适应这种环境。右肩被身上人的手肘抵住一时无法动弹,口罩被一把扯下。喉结处被那人的虎口抵住,整个手掌覆在自己脖子上,四指细细磨蹭,危险又色情。
 双手被人单手反扣在腰后,力气大的有点出乎意料。墙面上的颗粒触感隔着棉质布料刺激着自己的后背,刮蹭过自己的手掌。

空气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在无声地交缠,无声的萎靡。
 凭着气息感觉对方的脸颊慢慢靠近,直到在自己的左耳垂附近停下,呵出了一口气:

“小朋友,一直跟着姐姐不会是喜欢上姐姐了吧。”

唇瓣一路向上。
 若有意又似无意地轻蹭过暴露在空气中的那部分锁骨,齿尖轻啃,留下一点潮湿触感。
 接着是那人好看的颈线,修长白皙的脖颈上大概缺点什么。
 刘人语舔了舔嘴唇,残缺的部分理智还是让自己作罢,只留下了几个浅浅的轻吻。

再往上,清瘦的脸侧勾勒出清晰英气的下颚线。鼻尖蹭过她的脸侧,大概是因为自己故意呵气的缘故,隔着黑色发丝发觉苏芮琪的脸竟有些微微发烫。

唇瓣最终停在自己同类的正上方。
 轻笑一声,轻轻覆上那人的唇瓣。蜻蜓点水一般,稍纵即逝。末了又在下嘴唇上轻咬一口,舌尖在唇瓣上快速舔过。

『是甜的。』

而此刻陷入被动的苏芮琪没工夫去管对方到底有什么意图,一面假装配合不敢轻举妄动,脑子却在飞速运转计算着逃脱的时机。
 趁着刘人语手上放松的空档迅速挣脱开被钳制住的右手,猛地推开身上的人并顺势抽出后腰上别着的手枪。

直抵心脏。

“小朋友,你不要这么暴力嘛。”
 “姐姐是个好人,真的。”
 “先把家伙收一收好吧,怪硌人的。”

苏芮琪没有说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对方的瞳孔,似乎真能在一片漆黑里看出什么异样来。举着的枪抵着那人左半边的胸膛,一步步将其逼到墙角。

刘人语只是挑了挑眉,睁大了她原本就大的眼睛。
 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好像真能委屈地挤出两滴眼泪。

后背完全抵在墙上,看似乖巧诚恳地把双手举过头顶,嘴里冒出的话却依旧不知死活。

“你到底是谁,你想怎样。”

完全不像是问句该有的语气,苏芮琪咬着牙,一字一顿里透着威胁。

“我?我是谁小医生你不是很清楚吗,嘿嘿。”

“咔嗒”一声,苏芮琪拉开了保险栓。

“别这样宝贝,你会后悔的。”
 “你听一下,你的耳机里在说什么。”

“停止行动,苏芮。”

机械女声发出指令,一如既往的冰冷毫无感情起伏,让人捉摸不透其中的含义。

“为什么。”

三个字从苏芮琪的牙缝里挤出,既是在问「机器」也是在问刘人语。

“停止行动。”

苏芮琪的眼睛里快要冒出火了,脑子里噼里啪啦的蹿着火苗连成一片,马上就要变成熊熊大火。
 她在愤怒,带有着一点羞耻的愤恨,脑子里只剩下想要一枪把眼前人的身体打穿这一个念头。

这是她第一次带有感情色彩的杀人冲动。
 第一次想要违背指令,第一次想要擅自做主解决code。

“听见了吗宝贝,它叫你停下。”

把苏芮琪眼里的情绪全部照单收下,刘人语脸上的笑意更甚了,好像现在正抵在她心脏上的不是枪口。
 她很清楚苏芮琪耳机里在说什么,但她没有十足的把握。
 关于苏芮琪会不会违抗命令,她在赌。

可她一点也不着急,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苏芮琪,她甚至想趁现在好好欣赏苏芮琪眼睛里快要迸发出来的火焰,灼烈之间带着妖冶。

刺激,刘人语的脑子里第一次出现有关这个词的具象。

谁也没有开口,就这样在黑暗里不知道僵持了多久。
 感觉到胸口上的的力道在慢慢减小,刘人语知道自己又赢了。
 终于,枪被收回腰侧。

刘人语瞟了一眼被撩起来的那一瞬苏芮琪衣服边缘下的线条,本能性地做出了吞咽反应。
 咧了下嘴角,张了张嘴大概还想说些什么,还未出声就先被灭音在了喉咙口。

苏芮琪掐住了她的脖子,抵着墙面缓缓向上提起加紧了力道。
 刘人语不用看就可以感觉到,此刻自己死死卡着自己脖子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或许还能感觉到手背上的青筋暴起。

『这手,用来杀人可惜了啊……』

在心里略带惋惜地叹了口气,刘人语没有选择挣扎。感觉到双脚正在慢慢离开地面,窒息感一步步入侵自己的大脑,她在心底默数。
 倒数自己还有几秒的存活时间。

五、四、三……

脖子上的压迫感突然消失,氧气再次灌入鼻腔。
 跌回地面,靠着墙角俯下身有些狼狈地大口呼吸着空气,咳嗽怎么也止不住。

“我不管你是谁,好自为之。”

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后又迅速关上了,可刘人语看的很清楚。
 苏芮琪背对着漆黑,背影却被钻进来的光线照的发亮。

瘫坐在墙根好一会儿才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呼吸,扶着门把踉踉跄跄地起身,脸上的笑意味不明。

“嘿,谢了。”

依旧没有回应。

想起自己的晚饭,刘人语不抱有什么希望了。但想了想还是顺手拉开房门,看到门口餐车上的蛋包饭还有点吃惊。
 踢了一脚推车,想要确认里面是否安了什么微型炸弹。回应她的只有推车上的刀叉“咔啦咔啦”的金属碰撞声,和餐盘里微微颤动的蛋皮。
 确认安全后,刘人语才安心地把餐盘端进房间。

『哈,果然小朋友还是不忍心姐姐饿肚子啊。』

其实刘人语平时没有就餐进食的习惯,特别是在晚上吃东西基本是天方夜谭。
 大概是眼前的蛋包饭色泽太过诱人,深红的酱料搭配白色米饭让刘人语想起方才被自己压在墙上苏芮琪的唇齿。

郑重其事地摆好餐具,端坐在桌前,刘人语打算开始自己两天来的第一次进食。
 划开表面金黄的蛋皮,舀了满满一勺黑红相融酱料包裹着的饱满饭粒,直接送入口中。

“嘶……这个死小孩……”





【陆】



『操,他妈的就是个疯子』

出了房间的苏芮琪一路上不停地用手背用力擦蹭自己的嘴唇,企图借此抹掉刚才刘人语留下的触感和记忆。
 大脑滚烫,双手微微颤抖,呼吸也有点变得不畅。她把这一切都归结为愤怒和羞耻的反应。

苏芮琪很烦躁,她有重度洁癖。不仅是精神上的还是生理上的,刘人语刚才莫名其妙的行为都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个马上就要被引燃的炸药桶。
 脑子里只剩下一个词语:

恶心。

那人突如其来的贴近,自己趋于下风陷入被动,还有锁骨脖颈上的潮湿触感,下唇的一点疼痛过后的酥麻。
 还有那人自以为是不知好歹的满嘴屁话。
 苏芮琪真的很想一枪了结了她,看她在自己的眼前血肉模糊快速凋零,不再露出那副狂妄自大的嘴脸。

"你最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走廊两侧空空荡荡,苏芮琪的质问对象很明显。

"抱歉,我无法作出解释。"

苏芮琪第一次觉得烦透了这个机械女声,永远只是陈述着最标准化的指令语句,没有人能知晓它的最终意图。

"那我也很抱歉。"

快步行走中摘下了隐形耳机揣进裤兜,单手拉扯着工作服的衣领,没想到质量竟是出奇的好,左右扯动也无动于衷。

"刺啦"一声,将衣服从衣领处撕裂。随手将已是两半的布料丢在一旁的某处,内衬只剩一件单薄的黑色短袖,脚步未曾停止。
 从箱子里取走自己的皮包,套上夹克。包带一甩,皮包悬空两秒后稳稳地落在自己的右肩上。

苏芮琪跨出了酒店的大门,整个过程几乎没有停下一秒的脚步。

不想再去回想刚才记忆里的恶心部分,也不想再去管任务如何。
 天已经完全黑了,这条街上已经没什么人,路灯忽明忽暗不会说话,一身墨黑隐于沉寂的夜色。
 关于她去哪里,大概只有月亮知道。

苏芮琪钻进了一家酒吧。
 烦躁总要找到一个突破口发泄,而酒精永远是人类最好的朋友。
 不去看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上演着什么激情画面,头顶上五颜六色的的光线也晃眼得很。节奏动感的音乐和容器碰撞的声音盖过了人的说话声,以一种极其不和谐的极端频率充斥着耳膜。

发现自己还是无法融入这种场合,找了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坐下,一手一瓶未开封的伏特加。

苏芮琪来酒吧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通过酒精麻痹自己。

撬开瓶塞后甚至懒得倒酒,直接对着酒瓶一仰头。
 火烧般的触感由口腔直灌到胃里,喉咙里炽烈的仿佛在大声叫嚣着它的存在。
 没有停止吞咽的动作,直到见底才放下了空瓶。口腔得到了暂时的休息,但留在唇舌上的的酥麻感好像在提醒着她什么。

『操。』

胃部的灼烧感像是在不停蹿上的火苗,一点点向上吞噬着自己理智。握着瓶身的手不断施力直至指尖泛白,好像手里现在掐着的是刘人语的脖子。

桌上被挖了一勺的的蛋包饭早就已经凉透。刘人语半倚在床上,眯着眼看着电脑里调出来苏芮琪所在范围内的监控。
 苏芮琪的反应被她看得一清二楚,甚至大概还能从动作神态里把内心活动猜的十有八九。
 看到她傻乎乎灌酒的方式哑然失笑,像是一只得逞的狐狸,现在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

『小朋友真的很有意思呢。』

合上笔记本,刘人语抻了个懒腰后钻到被窝里只露出个脑袋。

“嘿,帮我看着这小孩。我先睡啦,晚安。”

安静的不像话。

苏芮琪醒来的时候天才刚亮,计算了一下自己大概只睡了三个小时,脑子却昏昏沉沉得像是昏睡了一天一夜一样。
 甩了甩因宿醉而变得有些沉重的脑袋,回想了一下有关于昨晚。

其实苏芮琪的酒量不差,但昨晚却有点反常。脑袋却像是被什么异物堵住了,从酒吧出来后灌进自己领口的冷风把醉意削去几分。
 拉高了夹克的拉链,就近找了一家酒店,房卡刷开房门后把皮包一丢,就倒在床上睡过去了。就着鞋子和外套,连被子都没打开。

记忆再往前倒带,刘人语那副嘴脸又开始在脑子里活蹦乱跳。
 回忆被强行切断。

习惯性地从口袋里翻出耳机戴上,打算跳过刘人语这个code转向下一个任务,毕竟日子还是要继续。
 径直走向卫生间,听着机械女声交代着新任务的简单情况,苏芮琪皱了皱眉知道这次任务不容小觑。

简单洗漱后在地上找到自己昨晚随手一丢的皮包,拉开皮包的拉链,在众多器械里挑了一把称手的放在身上。

深秋的天气有点不讲道理,降温来的总是让人措手不及。

苏芮琪压了压头顶的帽子,企图遮挡一些迎面扑来的冷风。
 这次的任务是解决一起大型毒品交易,范围大概牵扯到了其他国家。贩毒是最棘手的任务之一,谁都知道,正上头的毒贩最疯狂。
 但苏芮琪倒不是介意什么危险与否,只是觉得那些疯狗发起疯来的样子令她作呕。
 这么多年了,多少次的命悬一线,她早把这条命看作是是捡回来的。

反正这个世界肮脏又龌龊,没什么值得留恋的。

地点在本市的江边,「机器」此次给自己安排的身份是卧底。

现在的苏芮琪也是毒贩之中的一员,负责交接工作。
 到了指定地点和那些“兄弟”们汇合,表面上笑着假装老道地寒暄实则内心鄙夷到了极点。偷偷在裤腿上使劲蹭了蹭刚刚碰到了那些人的手心,又假说为了行动方便戴上了黑色手套。
 为了避免过多接触主动提出承担司机的工作,载着一车子的毒品和人向江边驶去。

抵达交易地,根据「机器」指示,自己要等到两方见面的时候再找机会动手解决掉这批货和人。苏芮琪看了看两边大概二十来号人,计算了下自己大概生存几率渺茫。
 自己竟然还有点兴奋。

“什么她要单挑二十几个壮汉?”
 “啧啧,真有够乱来的这不是送死吗。”

刘人语坐在餐厅的中央自言自语着,轻轻吹开咖啡上的泡沫浅啜一口,撇了撇嘴角再伸出舌尖慢慢舔掉嘴唇上的那圈乳白泡沫。

『小孩子才爱喝这种甜甜腻腻的东西吧。』

招手重新要了杯美式,看着手机屏幕上那张苏芮琪医生工作证上翻拍的蓝底证件照。

“唉,姐姐还是舍不得你就这么简单的消失了。”





【柒】



江边的风很大,大到差点快要吹跑自己的帽子。

苏芮琪从毒贩手里接过装着毒品的其中一个箱子,在对方刚松手的空档,右手猛地施力往上一甩,铁质皮箱和眼前男人的脸结结实实地来了个亲密接触。

迅速趴下抱着箱子在地上滚一圈,卡车作为掩体,拔枪解决最近的两个目标。
 顷刻间耳边枪声四起,她早料到这些人都是有备而来,但还是低估了这些人的战斗指数。

子弹密集地落在卡车上留下一个个深邃的弹孔,有的甚至穿过玻璃蹭着自己的头顶飞过。
 苏芮琪觉得自己的听觉在无限放大,子弹侧鬓的风声或是穿入铁皮的闷响,甚至连弹壳落地的声音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自己的武器有限,只有一把自己出门带上的手枪和一把刚刚不知道从哪个失去生命特征的倒霉蛋身上扒下来的冲锋枪。而对方的准备的武器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实力的悬殊让苏芮琪不由地咂了咂嘴。

『这回悬了。』

吃力地躲过四面八方呼啸而来的子弹,在一个又一个的掩体之间快速闪躲。
 每一发子弹都得用在刀刃上,心里计算着还剩多少发的子弹和地上躺着的人所成比例再转换出自己的所剩时间。
 包围圈正在一点一点地缩小,苏芮琪负隅顽抗却越发吃力。

一发子弹擦过她的右肩留下一道血红,看着缓慢渗出的血液,脑子里关于昨晚刘人语压着自己右肩的记忆画面竟比痛觉更先一步出现。

就是此刻的晃神的空档给了对方偷袭的机会,又一发子扫过。

这次是真实打穿了她的手臂。

单手持枪艰难地回应着对面不曾停歇朝自己飞来的子弹。苏芮琪不断地想要延缓这场战斗的进程,阻止结局的到来,可脑子里的生存进度条还在客观的一点一点缩短。
 弹药耗尽又中了一枪,意识随着涌出的鲜血正在抽离自己的肉体,苏芮琪知道自己这次命数已尽。

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苏芮琪觉得自己还有点遗憾,关于刘人语的遗憾。
 遗憾自己没有给她点教训尝尝便宜了她。

就在苏芮琪已经认命的时候,眼前的人突然一个接着一个倒地,速度之快让苏芮琪这个职业杀手都感到惊叹。
 大概是没想到会半路杀出个外援,几个彪形大汉一下子乱了阵脚。急忙转头寻找子弹的来源,有一半都在找到目标之前就被一枪爆头倒地。

苏芮琪绝对想不到刘人语会在这种时候突然出现。

她还是那么招摇,一身白衣扎眼得很,只不过今天换成了白色卫衣,脖子上还半挂着那条格子围巾,一点都不像来打架的。

两手持枪,弹无虚发。

刘人语皱着眉紧抿着唇,脸上的坚毅神情是苏芮琪出来没见过的。
 本以为和刘人语的下次见面自己会杀了她,再不济也要按在地上揍一顿解气。可大概是因为自己失血过多太累了吧,在这一刻苏芮琪没力气再去和她计较了。

时间被无限地拉长,视线里的刘人语站在远处面无表情地开枪,好像只是在观摩一场无声的闹剧。视线越发模糊,她看到了好多个刘人语正朝着自己扣动机板

地上躺着的人越来越多,包括自己也即将是他们之中的一员。
 苏芮琪倒下了。

杀人对于刘人语来说实在是太轻松了,特别是这种用枪的情况。
 无需浪费瞄准的时间,因为AI会告诉自己目标在哪,再加上双枪的双倍效率,闭着眼睛都能解决这群蠢货。

解决掉最后一个人,刘人语才松了松眉头。
 踢开几个离自己最近的尸体,大步向苏芮琪走去。
 厌恶地跨过地上那些血肉模糊的腐肉,在心底里冷笑这些不堪一击的残渣。

但看到倒在卡车边已经失去意识的苏芮琪和地上的一摊血红,刘人语刚松开的眉头又再次皱紧。
 单膝跪地,手心覆上那人苍白的脸,拇指摩挲着自己吻过的唇。不似昨晚红艳得快要滴出血的那般,毫无血色。

扯下自己的围巾,简单地包扎了下左臂上出血最多的伤口,又翻来覆去检查了一下确认身上没有什么严重的枪伤。

“朋友,我记得你和我说她能解决的概率是72.8%吧,能解释一下吗?”

以往语气里的玩笑之意和风情万种不复存在,刘人语弯腰横抱起苏芮琪。
 红色液体在自己的上衣布料间快速晕开,开出一朵血红的玫瑰。

留下一地的狼藉,刘人语头也不回地离开现场。

『抱歉啊,来迟了一点。』

苏芮琪再一次睁眼,发现自己好像还活着。
 目光扫视了了一遍周遭,发现是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从房间里的摆设推断大概可以确定这是一个卧室。
 苏芮琪已经很久没有存在于卧室这种空间里了,除了偶尔住在酒店,大多数时间她还是待在那个昏暗的地下室。

看到衣架上的白色大衣,苏芮琪大概猜到了这件屋子的主人。

『他妈的不是吧。』

苏芮琪宁可自己没有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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